塞尔维亚之旅：三周走访三个地方，收获远超预期

塞尔维亚国民议会

塞尔维亚是欧洲对华实行互免签证的四个国家之一（另外三个是波黑、白俄罗斯和圣马力诺）。因此，这项工作省去了去使馆办理签证的繁琐过程，真正实现了随时随地旅行——出发确实是时间问题。项目方不愿确认开工日期，只提前3天通知我们。我们内部走完了旅行风险评估（TRA）流程2天，购买机票等准备工作用了1天。当天晚上就出发了。

11月底和12月初，塞尔维亚极其寒冷干燥。刚到塞尔维亚的时候，正值大雪纷飞。室外最高温度为-8度。一周半后，最高气温升至5度，然后又上升。连续下了三天大雪，雪厚已达半米多，气温再次降至零度以下。

该公司TRA将塞尔维亚评为中等风险国家，并认为塞尔维亚社会不稳定。明确告诉我们，塞尔维亚禁止前往体育场馆等激进人群聚集的场所。为了遵守公司规定，并且由于时间限制，我未能近距离体验贝尔格莱德红星队和游击队球场。后来我在工作中认识了很多塞尔维亚人，发现他们下班后都会参加体育俱乐部的训练或者参加业余比赛。他们的一位塞尔维亚同事甚至是著名的塞尔维亚球员兼教练姆拉登·克尔斯塔季奇（ ）。 (ć)的亲戚，他们曾经在游击队俱乐部一起训练。

贝尔格莱德

贝尔格莱德在塞尔维亚语中意为“白色之城”（beo White + grad city），被认为是欧洲夜生活最丰富的城市之一。到了贝尔格莱德之后我才知道，这里的夜生活不仅仅指狭义的夜店。我遇到的所有塞尔维亚朋友在工作之余都有自己的活动。有一天，我想约一位塞尔维亚朋友晚上聚会，但他说他正在参加一个业余篮球联赛，最快也要晚上10点结束。最终，直到中午12点30分，他才回到家。

贝尔格莱德街景

我接触到的其他一些塞尔维亚朋友下班后也有自己的活动，包括体育活动、社区活动、兴趣小组等等。除了前面提到的曾经参加过游击队训练的朋友之外，还有一位热爱外国文化的塞尔维亚朋友。他聚集了一些有共同兴趣的朋友组成了一个兴趣小组贝尔格莱德红星篮球俱乐部，并长期邀请来贝尔格莱德的外国学者和学生加入其中。聚会向他们介绍各自国家的风俗习惯。知道这一点，我对塞尔维亚人民感到敬畏。无论是夜总会还是兴趣小组，他们对自己热爱的事情的坚持让我感动。

与中东欧其他一些相对欠发达的经济体一样，塞尔维亚的消费水平较低。贝尔格莱德五星级酒店一间双人床房的价格约为人民币700元。贝尔格莱德市中心和新贝尔格莱德（相当于贝尔格莱德的浦东新区）房价略有差异。均价约为每平方米2万至3万元。不过，贝尔格莱德的城市化水平并不低。出门即可轻松找到餐厅、超市等生活设施。塞尔维亚的自来水硬度高，碱性含量多，与法国的自来水很相似。我已经很习惯了。唯一让我不舒服的是塞尔维亚室内没有禁烟令。目前，塞尔维亚正在积极寻求加入欧盟。加入欧盟后，必须遵守室内禁烟令。提到这一点，抽烟的塞尔维亚人都感到压力很大。

贝尔格莱德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它众多的博物馆。如果要我选出贝尔格莱德十个值得参观的景点，大概有七到八个应该是博物馆。可惜由于时间有限，没有机会仔细品尝。本来打算去塞尔维亚国家博物馆参观的，但是看到有中国的展品在展出，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参观其他景点。

圣萨瓦教堂 (Храм Светог Саве)

这次我有幸加入了一个国际团队，与来自德国、波兰、罗马尼亚和塞尔维亚的人们一起工作。我从他们的言论自由中学到了很多东西。

波兰和塞尔维亚都是斯拉夫国家，语言与塞尔维亚人相似。来到塞尔维亚不到一周，波兰人就已经可以用非常简单的塞尔维亚语与塞尔维亚人交流了。波兰人评论说塞尔维亚语是波兰语的旧版本。听起来像是老一辈的波兰人在非常严肃地讲话。俄语听起来也很严肃；另一方面，捷克语听起来很幼稚，就像一个三岁的孩子。学习说话时所说的语言。波兰人所说的塞尔维亚语中的许多单词与波兰中部托伦方言非常相似。当他在托伦出差时，他有一些听不懂的方言。来到塞尔维亚，他其实也听到过类似的表达方式，而且和托伦方言的意思是一样的。因为托伦是哥白尼的故乡，所以我也记住了这些对我帮助不大的陈腐知识。

贝尔格莱德市中心的地下酒吧

在去塞尔维亚之前，我就知道我会遇到德国人和波兰人。欧洲的难民问题仍然很尖锐，所以我很想知道他们对难民问题的看法，以及在政治正确的表面下是否隐藏着不满。没想到，他一向波兰民众提起这个话题，就忍不住抱怨难民问题。虽然波兰社会相对不受中东难民影响，但由于目前俄罗斯和乌克兰关系紧张，战争随时可能爆发，大量乌克兰人正在逃离战争。乌克兰人逃往波兰。 “华沙街头越来越多地听到乌克兰语，”波兰人说。他认为不能允许难民流入波兰，需要尽快找到解决俄乌关系问题的办法。 “任何时候都不能过度依赖一种力量。乌克兰过于依赖俄罗斯天然气，所以一旦乌克兰表现出反俄倾向，俄罗斯就可以切断天然气并摧毁乌克兰经济。”

来自卡尔斯鲁厄（）的德国人非常友好，知识渊博，但在难民问题上持谨慎态度，不会批评难民政策。不知道他是真心接受难民，还是不想在我这个外国人面前表现出不满。谈到历史问题，他更加谨慎，“感谢上帝让德国在二战中失败，否则欧洲就完蛋了”。

罗马尼亚人在谈到齐奥塞斯库（1918~1989）时表示同情，“让他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真的很残忍”。

Rajićeva购物中心，贝尔格莱德当代建筑风格的代表

从他们说话的语气中我们可以感受到，塞尔维亚人是一个遭受过巨大创伤的群体。他们几乎带着怨恨谈论克罗地亚人。借用他们的话说，世界上最大的十座集中营中有九座被德国纳粹用来屠杀犹太人，剩下的一座就是被称为“巴尔干奥斯威辛”（巴尔干奥斯维辛）的亚塞诺瓦茨集中营。二战期间，克罗地亚纳粹傀儡政府在这里囚禁了近10万人并进行了残酷屠杀，其中塞尔维亚人约5万人。贝尔格莱德有一座专门纪念大屠杀受害者的博物馆，以纪念这一事件。 “克罗地亚人杀了特斯拉全家，现在他们又声称特斯拉是克罗地亚人，”塞尔维亚人愤怒地说。他们对保加利亚也持消极态度，因为保加利亚人“总是在背后捅人一刀”。

塞尔维亚人普遍不喜欢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最著名的领导人约瑟普·布罗兹·铁托（Josip Broz Tito，1892~1980）。一方面他是克罗地亚人，另一方面在他统治期间大量阿尔巴尼亚人迁入科索沃。 ，被塞族人认为是科索沃和塞尔维亚如今失去情感联系、寻求独立的根本原因之一。事实上，德国和意大利在二战期间就已经开始将阿尔巴尼亚人迁移到科索沃，但或许是为了照顾德国同僚的情绪，塞尔维亚人并没有过多谈论此事。

贝尔格莱德街头涂鸦

塞尔维亚人认为，阿尔巴尼亚人迁入科索沃，导致大部分人口信仰伊斯兰教，与东正教塞尔维亚难以维持关系。阿尔巴尼亚和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拥有大量穆斯林人口，主要是因为在奥斯曼帝国时期，被征服地区五分之一的人口被投降，在奥斯曼苏丹的私人卫队Yeñiçeri（英语：，土耳其语：yeñiçeri）中服役、“新兵”）意思）；如果你皈依伊斯兰教，你可以免受这种惩罚。因此，今天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和阿尔巴尼亚的大量原来信奉东正教的人皈依了伊斯兰教，以避免被选为。南斯拉夫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伊沃·安德里奇（1892~1975）的大部分作品以奥斯曼帝国统治下的波斯尼亚为背景，被塞尔维亚人推荐作为了解这段历史的入门读物。向我介绍这段历史的塞尔维亚人恰好是一位非常虔诚的东正教徒，甚至提到这段历史都让我对土耳其人咬牙切齿。

宗教也间接影响我们的工作安排：德国、波兰、罗马尼亚大部分人采用公历，有天主教习俗，圣诞节为12月25日；塞尔维亚遵循儒略历，有东正教习俗，圣诞节为12月25日。7日。中国人在二月初庆祝春节。连续两个月可能无法集齐完整的工作团队，所以我们决定在公历圣诞节前进行一定程度的停工。

据说塞尔维亚是一个吃肉喝肉的地方。这次在塞尔维亚遇到了三种特色食物。第一个叫做Muć，指的是用肉和蔬菜制成的炖菜。它的名字来自 mućkati，“摇动、搅拌、混合”。）。第二种称为Ćevapi，这是一种与面包一起食用的烤香肠。有趣的是，我们去的Ćevapi店的名字叫Pink ，灵感应该是来自于1960年代的好莱坞喜剧。塞尔维亚的食物普遍偏重且偏咸。还有当地的梅酒（Š）和榅桲酒（ča），40度，味道鲜美。

切瓦皮

塞尔维亚人不想要可乐或披萨，只想要Š

我们谈论食物的另一个场合是和一位罗马尼亚同事。我了解到罗马尼亚北部的人语气重，南部的人语气轻，这一点和中国很相似。然而北方人性格内向贝尔格莱德红星篮球俱乐部，话少，而南方人性格外向，话多，这似乎与中国相反。布加勒斯特位于罗马尼亚南部，那里的人们普遍说话声音更大、更热情。

塞尔维亚人对罗马尼亚人态度友好，见到罗马尼亚人就热情地聊天，因为罗马尼亚是唯一没有与塞尔维亚发生过战争的邻国。另一个原因是塞尔维亚人都知道英语单词“”（）源自塞尔维亚语（），而描述吸血鬼的词则源自罗马尼亚语。两者的核心区别在于吸血鬼是人还是鬼。双方关于吸血鬼文化有很多共同话题。由于我了解不多，所以没有跟进他们的交流。

贝尔格莱德街头家具店

波尔

博尔是塞尔维亚东部的一座工业城市，没有任何吸引游客注意力的兴奋点。我们与博尔的缘分，都源于我们在塞尔维亚165国道上发生的一场重大车祸。塞尔维亚的冬天非常寒冷。今年11月中下旬开始下大雪，最高气温骤降至-8度。虽然12月初气温短暂回升，但11月中旬又开始下雪，路面结冰。当时，我的承包商派了两个塞尔维亚小伙子开车送我经165国道前往迈丹佩克。据塞尔维亚人介绍，塞尔维亚双向单车道山路限速为80公里/小时。这个速度非常快，尤其是在下雪天，非常危险。

前一天晚上我熬夜修改报告，所以早上我不太清醒。开车去梅丹佩克至少需要一个半小时，所以我决定在车上睡觉。睡觉前我想了想，决定系上安全带——事后我觉得我的决定真是神来之笔。

波尔河

我们开车到了某个转折点。塞尔维亚司机试图将方向盘向右打。他发现，由于路面滑坡，车身向左漂移。路左侧尽头，有一条落差约5米的沟壑。一条小河穿过马路。下面，为了避免掉进沟里，塞尔维亚男孩用力转动方向盘，车的左后部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一切发生得太快，我来不及反应——车身翻转了过来，轮子终于落地了。

当汽车开始漂移时，我已经睡眼惺忪，但下意识地开始握住车把手。车翻过来的时候我感觉很稳，安全带把我牢牢地固定在座位上。如果没有安全带的保护，我的脖子可能就断了。右前乘客车顶倒塌，驾驶员和前乘客车窗被震碎，后备箱门被撞落贝尔格莱德红星篮球俱乐部，右前挡风玻璃破碎。这应该就是汽车侧翻时右前意外成为承重点的原因。据塞尔维亚男孩回忆，他在拐角处以大约50公里/小时的速度行驶。虽然这并不算超速，但在雪路湿滑的情况下，掉头时50公里/小时的速度还是显得太快了。 。

博尔市郊区出售木材的农民

一个半小时后，博尔市派出警察到现场拍照、询问情况、登记个人信息，并要求我们先去急救中心和医院进行初步检查，然后再去派出所做笔记。这位身高1.9米的25岁塞尔维亚男孩，自从汽车翻车后，一直说“我这辈子不想再开车了”。为了平息我们的情绪，警察开始安慰我们。 “你觉得塞尔维亚怎么样？你找到塞尔维亚女朋友了吗？去你的工作吧，塞尔维亚美女那么多，赶紧找一个，只要性、戒指、单膝跪地！不要考虑任何其他事情。 ”

当我离开现场赶到急救中心时，我看到手机上到处都推送着纪念南京大屠杀的文章，我随口向塞尔维亚朋友介绍了这段历史。他们听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不知道是因为车祸后他们还心有余悸，还是因为克罗地亚傀儡政府在二战期间也屠杀了塞尔维亚人。这些信息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新奇的感觉，听完之后可能就已经忘记了。但我记得今年因为南京大屠杀我出了车祸。今后，每年当我看到各种有关南京大屠杀的通知时，我还会记得今年这一天发生在塞尔维亚的车祸吗？

博尔市医院

事故发生三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了博尔市急救中心。我们首先进行了初步检查，然后转至博尔市医院进行进一步检查。做了B超检查内脏有无损伤后，医生非常兴奋地说：“恭喜你！是个男孩！”

在塞尔维亚期间，我逐渐适应了塞尔维亚人的幽默感。或许是因为我接触过的塞尔维亚人，无论是技术工人还是医生，都属于塞尔维亚社会的中上层阶级。他们不仅能用英语顺利地与我们交流，还能为聊天增添丰富的含义，灵活运用各种修辞。 ，他们可以毫无问题地理解我讲的所有笑话。

事故发生五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博尔市警察局做记录。我和另一个塞尔维亚小伙子的录音过程很简单，但开车的小伙子被认定为犯罪嫌疑人，并接受了一个多小时的审讯。事故发生七个半小时后，我们回到酒店，直到事情结束后，我才感觉到三处擦伤和淤青的钝痛。我可能是这些医生和警察很长时间以来接待的第一个中国人，也应该是第一个因为车祸来到博尔市警察局做笔录的中国人。

博尔市警察局

梅丹佩克

马伊丹佩克是塞尔维亚靠近罗马尼亚的一个边境小镇，相当一部分当地人讲罗马尼亚语。与贝尔格莱德传统的欧式风格不同，迈丹佩克的大部分建筑都受到社会主义风格的影响，至今仍残留着二十世纪中后期疯狂岁月的痕迹。

梅丹佩克街景

在前往迈丹佩克的路上，我和两个塞尔维亚男孩不幸遭遇车祸。我们很好。然而，两个塞尔维亚男孩的老板担心他们受到精神刺激，所以立即将两个男孩安排到了不同的班次。继续和我一起工作。此前，两个人其中一个闲暇时去酒吧弹吉他唱歌，另一个懂很多天文地理。他下班后参加了一个业余篮球联赛，让我了解到了塞尔维亚中上层人民的日常生活。

我不知道刚刚被替换的两个人的背景。到达现场后，他们二话不说就开始工作，动作也很快。然而，中午下着大雪，因为之前的车祸经历，我们再也不敢开快车了。我们花了两个半小时才完成了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我们在路上实在太无聊了，就开始聊天。我了解到其中一位父亲是波斯尼亚人。战争将他从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带到塞尔维亚的帕拉钦，然后才定居下来。这段坎坷的经历让他从小就成长起来。他沉默寡言；另一名大二学生因成绩不佳而退学。只有高中学历的他，自尊心稍显自卑。他每天跟在同事后面学习，不敢回答随意的问题。

听说这个高中生的英语有北美风味，就问他有没有在北美生活过。然后他告诉我他喜欢外国文化。他经常邀请来贝尔格莱德的外国人和他的朋友一起学习，他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英语。他接着介绍，他的祖父是尼日利亚人，父亲出生在塞尔维亚，他的家人在拉各斯也有远房亲戚。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和白人没什么两样，但他的妹妹却明显有黑色特征。

梅丹佩克郊区湖区

和许多从欠发达国家移民过来的孩子一样，我高中男孩的父亲通过学术工作扎根塞尔维亚，成为贝尔格莱德大学技术与冶金学院的教授，并一手创办了男孩所在的学校。我这几天正在工作。公司。这位高中生被父亲独自留下。由于成绩不好，他只能上一所破烂的高中。学校里充满了不良学生。他也在学校浪费了宝贵的青春，无奈进入了一所破旧的大学。由于成绩不好，不得不退学。在父亲的人脉帮助下，他来到了这家公司，与善于战斗的同事一起在工作中学习。

我不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愿意向一个陌生的外国人讲述这段黑历史，但他说的话让我震惊。他说，工作越多，他就越发现自己当时有多么愚蠢。 “当时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现在我终于知道我不知道了。已经太晚了。”他在工作中遇到了各种各样看不起他的人，无论他们多么平静。无论是教育还是严厉的训斥，他都欣然接受，认为这是一次提升自己的机会。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回到学校，弥补辍学的遗憾。

他和波斯尼亚兄弟对塞尔维亚的未来感到悲观。他们认为实际失业率高于公布的失业率，很可能达到15%以上。有很多迷茫的塞尔维亚人，每天把自己麻痹在各种娱乐消遣活动中，沉迷于酒吧、网吧。他们不懂得努力，也没有追求。他们认为，一个拥有这样公民的国家的未来不可能是光明的，塞尔维亚可能会陷入长期的停滞。

迈丹佩克郊区的污染河流

听了这些话，我更加确信，清醒的人不一定是看到自己和周围人的缺点并想办法克服的人，但他绝对不是一个认为一切都很容易唱的人并跳舞并赞美美德。我并不因为他高中毕业就认为他是一个问题青年，也不因为他意识到社会问题、想努力上进就认为他是一个有为的年轻人。但他能看到塞尔维亚人沉迷于消遣的问题。中国有多少人能看到中国人沉迷并阻碍中国未来的类似问题？

然而，在我接触过的塞尔维亚人中却没有丝毫懈怠的迹象。他们在雪地里快速行驶，每天早上7点开始工作，下午4点30分结束工作，连续50多天。尽管他们的效率低下，但他们还是做好了自己的工作。早起、天黑翻山，是毫不含糊的。对于一个高中毕业并自称浪费了学生时光的塞尔维亚人来说，他的英语水平和我不相上下，这也让我感到惊讶。

我在塞尔维亚的工作结束后，我和其他人都保持着联系，但这个高中的家伙尤其给了我一些期待。我特别希望他成为一个能够扭转命运的人，能够像他说的那样回到学校。这不是一句空话。希望他能够认真实现自己的目标。如果我有机会再次去红白蓝双头鹰的国家，我希望他不再是我的承包商，而是贝尔格莱德大学的学生，再次与我见面。

胜利纪念碑下的情侣 (Победник)